近日,一个失败的移民案例为大家敲响警钟——找工作、找移民顾问时要擦亮眼睛。
Richard Wu来自新加坡,今年5月抵达新西兰。
他的移民顾问是一位名叫Heidi Castelucci(中文名为Qian Yu)的女士。
而他的雇主是Heidi的丈夫Toby Castelucci。
在Castelucci的公司工作2个月后,Wu被突然解雇。
正在Wu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Heidi给其提供了一个“工作”方案,并要求他支付高达7万纽币的费用——即买卖PR。
工作两个月突然被解雇
原因:“表现不佳”
事情的经过还要从Wu入职的公司说起。
Richard Wu于今年5月来到新西兰,并在Liberty Consulting Group获得了一份司机兼行政人员的工作。
为了获得为期五年的认证雇主工作签证(AEWV),他向Castelucci支付了18,000纽币。
然而,Wu在两个月后失业。
Wu还指出,他在Liberty Consulting Group工作期间被要求从事额外的无偿工作,如接送老板的孩子上学以及在晚间安排接机。
他表示,自己在被解雇前未收到任何警告或提醒,反而被建议主动提交辞职信,以减少对其签证的负面影响。
“工作两个月便被解雇了,老板给的原因是表现不佳。”他说。
Wu表示,失业的经历让他日夜难眠。
Wu指出,他的两个孩子(6岁和12岁)跟随他来到新西兰,孩子的学签(dependent child student visa)时长取决于家长的工签。
“失业后我一直追问Heidi签证的问题,因为如果没工作、没签证我和孩子就得回国了。
“三天后,她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聊聊。然后就给我提出了这个建议——提供新职位,让我支付额外的钱。”
在沟通过程中Castelucci表示这些建议是“口头协议”,不提供书面合同。
保险起见,Wu记录下了这份录音。
解雇方案背后
“暗藏玄机”
录音内容显示,Heidi Castelucci向Wu详细解释了她丈夫Toby Castelucci提出的“职位出售”计划。
她表示,如果Wu愿意支付额外费用,她可以提供一个更高薪的职位以帮助他获取居留权。
Heidi Castelucci给Richard Wu提出了一个分期支付的计划,要求他在两年内分五次支付,总计7万纽币。
在取得居留权之前,Wu需要先支付4.5万纽币,取得居留后再支付剩下的2.5万纽币。
Wu表示,他已经支付了7500纽币作为第一笔款项,但在感到不安后选择停止支付,最终没有付清7万纽币的总额。
Castelucci还暗示Wu可以通过“台下”工作(即未申报的现金收入)支付高薪职位的费用,而Liberty Consulting Group则负责处理相关文件,让其看似公司在支付工资。
通过这一操作,Wu可以在新西兰维持签证身份并最终获得居留权。
雇主进行否认
Liberty Consulting Group的唯一董事和股东Toby Castelucci对此事予以否认,称公司并未向Wu提供任何额外职位或帮助寻找其他职位。
他坚称任何关于向Wu提供居留支持的讨论均非公司知情或授权之下发生。
录音曝光后,新西兰本地媒体也联系了Heidi Castelucci,她却回应称“案子正在IAA的处理中,不宜发表评论。”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后,Wu感到心灰意冷并决定返回新加坡。
今年9月,Wu回国前将事情上报给了就业关系局,希望为后来人敲响警钟。
移民维权人士:“社会毒瘤”
新西兰就业维权人士May Moncur对此事件表达了关切,认为Wu的经历揭示了更广泛的移民欺诈现象。
她指出,这样的“职位出售”行为可能在许多其他公司中存在,且往往隐藏在公众和政府部门的视线之外。
Moncur希望通过此事,引起新西兰移民系统对移民顾问和雇主行为的深入审查。
“这不仅仅是丑闻,这是违规行为,是社会的毒瘤。”她说。
各方反应与调查
新西兰移民局(INZ)和移民顾问管理局(IAA)对此表示高度关注,鼓励遇到类似情况的移民尽快联系相关部门进行报告。
警方和税务部门也已介入调查,以打击类似的欺诈行为并保障移民的合法权益。
移民梦碎,“孩子遭罪”
目前,Wu已经带着孩子返回新加坡,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经历唤起公众对移民欺诈行为的重视,避免其他移民遭遇同样的困境。
Wu说:““我感到很对不起孩子,在新西兰期间,因为工作原因,我每天都在接送老板的孩子上下学,而我的孩子却只能自己走去学校。
“现在回到新加坡,也面临窘境——由于退学移民,孩子可能无法返回之前的高质量学校。”
Wu在离开新西兰之前将自己的遭遇上报给了就业关系局。
根据上述情况来看,Wu已经向Castelucci前后支付了25,500纽币——18,000纽币(签证费)+7,500纽币(后续工作安排费)。
他还希望新西兰政府采取措施,进一步加强对移民顾问和雇主的监管,以保障移民的合法权益和尊严。
据了解,Heidi Castelucci和其丈夫曾是新西兰语言学院和外汇项目的股东和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