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Czepanski一家,他们生活在奥克兰,最近他们家里迎来了一“特殊住户”。
照片中,他们正在围着一个残疾男子,与他聊天。
这名残疾男子名叫Peter Chan Akich,来自南苏丹,是一名新西兰难民。
“他过得太惨了,所以我们愿意将自己家独立出入的单元房让出来给他住。”Czepanski一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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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Kiwi一家
房子的女主人Jodi Czepanski指出,大约五年前,Akich(南苏丹难民)是一位游泳馆里的救生员。“以前我儿子经常去他工作的游泳馆游玩,他每次都在那里,其他的救生员我没记住,只记住了他。”Jodi说。Jodi的儿子Levi表示:“我在游泳馆玩的时候总会去找他,和他聊天非常有趣,他还会在泳池里给我们表演小把戏,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一到游泳馆,我就能想起他,他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很好。他为我们做了很多,不仅仅是救生员的工作。”Jodi说,疫情期间她曾联系过Akich,当时Akich回到了南苏丹的老家。“没想到短短几年,他的生活竟然变成了这样,也没想到我会在新闻网站上看到他的消息。”Jodi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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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被困海外
那么,没入住Czepanski家里的时候,Akich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Akich从小就是一名游泳健将,他在老家的公共泳池当了11年的救生员。他说:“我以自己的工作为荣,不会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而放弃工作。”1992年,他在部队服役时被炮弹击中,失去了一只手臂。来到新西兰后,他继续从事救生员的工作,直到2019年新冠疫情来袭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2019年12月,Akich返回南苏丹度假探亲,想见见自己的年幼的女儿和妻子。没想到,2020年年初,新西兰政府宣布关闭边境,就这样Akich被困在了老家。在新西兰的时候,他曾租住在奥克兰南区一间一居室的公屋里。“疫情来了,我被困在老家无法返回新西兰。就这样我的工作丢了,房租也付不起了。“边境关闭了。我在等待中度过了一年。我在经济、情感和精神上都饱受煎熬。”他说。Akich表示,疫情期间,他曾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了新西兰工作与收入局(Work and Income)。”Akich说,他被困在海外期间收到了拖欠房租的通知,由于不知道何时能飞回新西兰,他让一位朋友接管了他的房子(家庭之友住房计划)。“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直到我2021年7月回到新西兰。我才被告房子没了。“我曾与这位朋友合住,但后来发生争执,我就申请了紧急住所。但政府安排的紧急住所令我感到不安、害怕。所以搬走了。”“什么都没了——我住了16年的房子、我的电视机、洗衣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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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冷的车库里住了一年
后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Akich入住了奥克兰南区的一个狭小车库。房东是新西兰“社区安置”联盟首席执行官Abann Yor。Yor说:“我认为我对他的支持是暂时的,他需要继续寻找合适的住所。“有时候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因为我太担心自己的健康和未来了。”Akich说。这个车库的空间很小,只能放一些简单家具,包括一台冰箱、一个便携式灶台和一张单人床垫。Akich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需要“悄声溜进”主屋。“之前有工作的时候,我曾想过把老婆孩子接来团聚,现在我的梦想破灭了。
“我没能给家里寄一分钱。我甚至连孩子的幼儿园费用都付不起......“他原本睡在我们的客厅里,但那里太冷了,冬天过后,他就搬到了车库里,因为他想要一些独立空间。“我尽力了,这种情况还是需要适当的机构来帮助他。”房东Yor说。对于Akich的遭遇,新西兰社会发展部回应道:“公共住房、临时住房都很紧缺。谁都得排队。”就这样,Akich在Yor的车库里对付了一年多,事情到了最近才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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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阴冷的小车库
Akich的遭遇被新西兰本地媒体Stuff报道后,引起了(前文)Czepanski一家的关注。Jodi Czepanski说:“这间房子原本是我婆婆在住,近几年我婆婆去世了。所以房子空了出来。看到Akich的遭遇,我们决定把房子给他住。正好也把空房利用起来。“在报道上看到了Akich的生活条件,我感觉很震惊,然后给Stuff写去邮件,表示我们愿意给他提供帮助。”她说。后来经过Stuff的牵线,Akich去Czepanski家看了房,最近入住了。“直到公屋署有空房为止,他想住多久都行。”Czepanski一家说。Akich说:“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很震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很想哭......“他们真的太善良了,我感觉自己被保护了,被爱包围了。我觉得他们就是我的家人。”Akich表示,这个新家非常的温馨、美丽,整个居住环境十分温馨。根据图片可以看出,这个单元房有一张双人床、独立卫浴、厨房、客厅还有一个采光非常好的阳台。“对比车库里的生活,我感觉这里就是天堂,我可以使用热水,也有了温暖的大床。终于结束了居无定所的生活。”Akich说。